2016-12-23 晴
单用一个字说天气,实在说不准,难怪天气预报的差事不好干。一天的气候变化无常,全在老天爷的脸色。城市里还好,在太平湖更觉明显。
一早是有雾的,湖面上如仙镜般飘渺,看着挺美,只是苦了渔民,不利于出湖,渔家姐姐昨天盘算好的早上收网便推迟了。
中午,瞥见窗台外,看划桨的姿势便知是她的船。同一个地方,同一个方向,同一个角度,隔几小时之后便如同换了一副天地。
昨天放网时就没带上我,自然收网也一准不让我跟着——这次网放的较远——还是不喊不嚷嚷了,老老实实屋里呆着,目送渔家姐远去的身影,转过小山不见。
从雾到晴,说不准的,多变的太平湖的天。
或许正因了这变换莫测,才更喜欢它,不知道下一步出哪一招棋,又带来怎样的惊喜。
既然太阳这么出乎意料好心地照着,不出去走走岂不辜负了?
去西边的山谷,想画眉了,想听画眉叫,看画眉那漂亮峨眉似的眼梢——画眉这名字起得太形象了——提起画眉婉转动听的叫声,想起那个童话故事来,“国王养金丝雀”。
说中世纪时,国王听了金丝雀的叫声非常好听,为时时刻刻听到,便把鸟捉了,带入宫,关进笼子,但,三天后金丝雀便抑郁而死。
是啊,离开生活的家园,离开同伴亲人,怎么会还叫得出来呢?鸟儿还是放生自然更妥,要想听鸟鸣,寻她便是。
山谷里顺着山势开垦出梯田式茶林,茶林之侧一小块空地上见缝插针种了萝卜,绿荫荫的叶,红红的萝卜,不曾靠近,就已闻到了萝卜的清香,那甘甜的感觉已是忍不住地咽了口水,前几天拔萝卜,捧着一大捆萝卜在怀里的记忆还没褪去呢。
四下看看并无一人,只在低洼的农田里有三五根竹杆撑起红红绿绿的衣服,那是骗小鸟的。
若是有人,看我这么直愣愣盯着萝卜,会不会疑心是“偷”啊。但其实即使顺手拔一两棵也是不碍的,想起闰土里的那一段,看西瓜。
说路过的人随手摘下一两个解渴,是不妨事的,防贼不是防路人,闰土看瓜防的是刺猬。小时候语文书上,朗朗月光下闰土手持钢叉抓刺猬的画面还记忆犹新,不知现在的课本里还有没有这篇······
扯远了,怎么扯到闰土和刺猬了,穿过萝卜地继续向深处走,几排低矮的茶林之后是高大的灌木丛。
听到鸟叫了。
至少有三四种,鹡鸰、长尾山雀,还有什么?是画眉的叫声,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,这话说的对极了,画眉的叫声果然是婉转悦耳,好听。急急地寻声音去找,只是灌木太密了,只看见晃动的叶,不见踪迹。
那,不找了,停下脚步,听个够。
一只大鸟划过头顶,飞到对面的树上,树叶落光了,鸟的身形全暴露出来,但正对太阳的方向,只勾勒出剪影,其他一律看不清。
那就绕过去,回头再寻,这全儿认得了高大的树枝上体型硕大的鸟是斑鸠,象极了鸽子。
如果身处城市,我一准认作是鸽子,但在太平湖,当然不是,是斑鸠。
不知是不是到了斑鸠的发情期,就看他们一顿忙乎,你追我赶,翅膀忽闪着,激动地空中打斗个不停,好一番热闹。
看到这儿,恍然,前儿在莲花国际看到两只鸟儿打架的也是他们呵,嬉戏的斑鸠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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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山脚下一湾碧水,湖畔有个太平湖居,
找个时间,过来小住,让身心调养休憩,
登黄山,游西递,赏皖南风光
或者岸边垂钓,出湖打鱼,
又或者哪儿都不去,
坐在阳台上,
看看窗外,
发发呆,
.....